春节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每到过年就是全体中国人团聚的好日子,所有和春节相关的影视作品也基本是围绕喜庆祥和团圆幸福的主题。在19年前,却有一部叫《过年回家》的从一个特别的角度来反映这个主题,它是包含亲情和温暖的,因为故事中的情感矛盾太冷酷和真实直接,最终都没能在国内上映,成为网络流传中的中国十大禁片之一。
《过年回家》是张元执导,由李冰冰、梁松、李野萍主演的剧情电影,影片于年11月21日在阿根廷上映、年3月31日新加坡上映,年4月15日后在中国香港及印尼、马来西亚等海边市场上映。《过年回家》让本片导演张元获得第56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这是中国内地导演首次获得最高导演奖项。李冰冰凭借本片获得13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奖。其他荣誉还有电影舞台艺术家协会最佳影片奖、意大利影评人最佳影片奖和国际天主教协会电影视听艺术组织最佳影片奖、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西班牙吉贡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过年回家》讲述的是一个女儿,离家十七年后回家和父母过年的故事。看上去会是个抱头痛哭的感人故事,但这个故事却很曲折,他们再重逢时,几乎认不出对方,并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只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这个女儿还是个在押的杀人犯。
《过年回家》是个怎样的故事呢?这个女儿杀了谁?因为什么事?
女儿名叫陶兰,母亲陶爱荣是工厂工人,在陶兰十六七岁的时候改嫁给了工厂里的技术员于正高;于正高也有一个女儿,叫于小琴,比陶兰小一点;从此两家变成一家,陶兰换了个爸爸多了个妹妹,一个重组的新家庭就这样在一起生活。
在著名的情景电视剧《家有儿女》中,宋丹丹和高亚麟就是重组家庭;宋丹丹带着刘星,高亚麟带着夏雨夏雪;但不是所有的重组家庭都能如此美满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发生在8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才几年,高考也才恢复几年,很多传统的工厂企业还是很硬气的;因此,像于正高这样的技术员还是很有优越感觉的。他是要把女儿于小琴培养成大学生的,所以,在新的家庭里于小琴回家后可以安心做作业,而陶兰总是要帮忙做家务的。刚好,工人的女儿陶兰本身也无心向学,而是想早点工作,然后自己独立生活。同样,于小琴也想通过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然后也能离开这个家,因为她们在这都并不快乐。于正高和陶爱荣两人经常为家里的一点小事吵架,而更重要的是,这个重组家庭,看似一家实际还是两家。一天,陶兰吃晚饭的时候回来晚了,马上被母亲陶爱荣责骂;此时,父亲于正高和女儿于小琴却在饭桌前若无其事的相互夹菜。陶爱荣于是马上停止责难换女儿,到饭桌坐下,向陶兰碗里连夹几筷子的炒蛋,自己的女儿还得自己疼。
有一天,于正高买菜回来,顺手把一张5块钱忘在窗台上,女儿于小琴偷偷拿了。第二天早上,于正高想起这5块钱,然后就翻箱倒柜地到处找。陶爱荣看到了,怀疑是于正高偷偷把钱给了于小琴,于正高又怀疑陶爱荣袒护她女儿陶兰,于是大吵起来。两人越吵越凶,最后提出要搜两个女儿。于小琴看到这样的情景很害怕,就偷偷把那5块钱放到陶兰的枕头底下,结果大家在陶兰床上搜到了那5块钱。
陶爱荣感到很丢脸,大骂陶兰不争气。陶兰很委屈也很气愤,在上学的路上,还不停的辩解;平时更得宠的于小琴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谁会相信你。陶兰一听,新家庭重组后和那天早上受到的所有委屈和不满,当场就全暴发出来了;顺手抄起路边一个菜农的扁担,重重的朝于小琴打过去,把于小琴打死了。知道自己闯祸了,陶兰非常害怕不敢回家,跑出去躲了起来,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蓬头垢面地回到家里。陶爱荣担心陶兰被枪毙,让女儿给于正高跪下;于正高捶打着自己:你不配跪,是我杀死了于小琴。我为什么要娶你呀?陶爱荣哭了:是我害死了小琴,又害了陶兰。最后,陶兰因为过失杀人被捕。
按照我国监狱法规定,对于长刑期在监狱表现好的犯人,为让他们适应社会,在刑满释放的前两三年,允许回家过年。今年被允许回家过年的犯人就有陶兰,这是她服刑17年后第一次回家,一年后她就要刑满释放了。陶兰入狱17年后的大年三十的清晨,监狱长向女犯们宣布了今年允许回家过年的犯人名单。李冰冰饰演的年轻女狱警陈洁今天也很高兴,因为这是她当监狱警察3年来第一次可以和家人一起过年。城关车站,许多犯人家属接到监狱的通知都在这里等着,可没有人来接陶兰,她自己也觉得家里人不欢迎她,甚至也多年没探视过她。在监狱工作多年,因为陶兰表现良好,陈洁也比较熟悉她,和她有很多接触,算是她教育改造的一个成果。正巧陈洁知道自己家陶兰家顺路,于是她决定先送陶兰回家,再回自己家。
于正高陶爱荣和陶兰三人17年后再重逢,互相看着又互相回避着眼神,不知说什么,因为不知道对方是否能接纳自己。于正高独自回到里屋关上门,陶爱荣慌忙跟了进去,见他躺在床上,和17年前于小琴去世的那个晚上一样。陶爱荣拉着陶兰走到父亲身边,让陶兰跪下了;于正高劝陶兰起来说:“不要跪了,都在监狱“跪”了17年了。”。最后,于正高终于走出屋,他想开了,当年陶兰打死了于小琴但自己和于小琴都有错,陶兰也赔上了自己最宝贵的17年。一家人终于抱在了一起,陶兰的心结也打开了;陈洁放心的回家过年去了,屋里的灯光变得很温暖。
《过年回家》其实是挺好挺温暖的故事,前半段很写实很生活很有年代感,但也很深刻很刺痛人心;后半段,李冰冰饰演的监狱警察和陶兰有很多接触,见证她的成长和成熟。17年的监狱生活,曾经那个活泼热情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惊恐胆小脱离社会的妇女,陶兰的这半生让人无限唏嘘。